魚乾牛奶糖娃娃

這一周因為老弟要來考竹師研究所





所以就呆在新竹等他





星期六晚上接到他人之後





趕緊回家休息,因為星期天的考試非常早,大概八點要到竹中那邊





隔天一大早我們起來,準時到達竹中





只覺得堂堂一個研究所考試怎麼場面如此冷清





連個賣原子筆或2B鉛筆的都沒有,也不見學生





此時老弟翻開他的准考證





我們赫然發現,考試日期是4/22,星期六





不是4/23,星期天





看完後兩人都傻眼了





我一時之間還不敢相信這種新聞裡常報導的天兵考生





竟然會是我親愛的弟弟





他本人當然也是沮喪萬分,最主要是因為報名費+車資太貴了





竟然連個名字都沒寫到就被判出局





整件事情讓人感覺非常Orz





之後為了帶他散心,就想去內灣走走





結果縣道122開一開,窗外的景色越來越熟悉,原來竟是往清泉的路





以前跟某人騎機車來過好幾次





路況變得蠻差的,以前平坦的柏油路現在都龜裂或是路邊有收拾整齊的碎石塊





沿途一直看到指標說,常有土石流,常有落石,xx國小臨時避難收容所,豪雨或地震後一週內請特別注意





這還只是進到清泉之前的那段路,不算深入





當我們要進入清泉時,我完全被眼前的景象嚇到





進清泉的那條小路有一堆泥沙堆在一旁,路面變得高低不平





幾年前來的時候,河另一邊的溫泉浴場熱鬧滾滾





現在剩下小貓兩三隻,更慘不忍賭的是溫泉旁的山坡





原有的馬路房屋通通消失,完全是土石流的泥沙,還有要整地的怪手推土機





簡直無法相信自己所見的真的是清泉嗎





離那場恐怖的風災都過兩年了,政府的重建速度怎麼會如此遲緩





繞了清泉一圈,看了三毛故居,餵了一隻又受又餓得發昏的小黑狗





整個清泉有在活動的人大概不超過50個,這個小城簡直像西部電影裡荒廢的小鎮,看了教人難過





看見清泉已經變成如此,更加無法想像土場會遭成什麼樣子





我跟老弟說想去看看土場,於是我們繼續前行





路況是越來越差,高低不平的路面或是突然冒出一個大坑算小事了





開到一個叉路口,看到一塊紅色牌子寫著,雪霸國家公園觀霧地區關閉中,前方的雪壩農場牌子卻寫照常營業





非常令人困惑





後來考量車子的油量跟狀況,決定回頭,但是由白蘭部落下山





上白蘭起先的路況也是奇差無比





不但整地都是泥沙,路的兩邊又堆滿了砂石,路基好像不太穩的感覺





我們還在最差的路面跟一位老伯伯會車





他很好心的停下來問我們要去哪,然後告訴我們過了這段就還好了





於是我們繼續向前開(其實也根本無法掉頭)





整個山路順勢向上爬,到高點時可以遙望觀霧那邊的山區,還可以看到整片的杉林





新竹縣的山陵都給人非常壯闊的美感,有點yosemite的感覺,不過又更原始一點





氣候的變化也比yosemite來得劇烈,忽而籠罩白霧忽而陽光灑落豁然開朗





白蘭部落有不少的民宿跟咖啡店,看起來都頗為閒適





老媽去過的山上人家,則是要繼續往上了,我想景色一定非常美麗





其實我覺得台灣很美,各地景色的同質性不高,小小的地方就可以看到好多不同的風景





但是這幾年來每逢大雨山區就土石流埋村,看了都很替當地居民心痛





今天實際走了一遭,還只是在邊邊晃晃而已,覺得心情更沉重





這是自然的反撲嗎?是人類開發過度嗎?





開發跟保育的平衡點在哪?孰是孰非?





又想到王小棣老師拍的赴宴,探討的剛好是這個議題,沒給答案,只是提供兩造不同說法讓觀眾/讀者自己去思考





答案是什麼,我也不知道





只知道經過二高的關西看到那層層疊疊的穹山峻嶺時,我會莫名的感動,覺得好美





不希望它消失,但也不希望它吞噬了在其中生活的人





老弟說,這是大自然的重整現象,在re-equilibrium





也許吧,面對自然,人能夠掌控的其實也真的不多





所能作的也許就是見證自然的腳步吧